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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章 单独行动(一)
 昨天迷糊了一天,半夜才能爬起来码字,不过也不太成功,中午起来又重码,总算码好了一章,圆子继续努力,欠大家的一章争取今天晚上补上。

 赫连容自然不知未少昀的举动,抱着被子回了房间心还在怦怦地跳,也不知道是因为做了坏事还是因为看到了男,可能是有点心虚。稳了稳神,脑子里却又浮起未少昀刚刚的模样,那么没有防备的样子,感觉也单纯似的。

 不过仅仅是“感觉”而己,赫连容可没忘了这浑球清醒的时候是多么的不单纯。燃起蜡烛,拿起梳妆台上还不及收起的银镜,看着那斑驳的镜面,只要一想到它被未少昀踩在脚下的样子,做了坏事而产生的罪恶感就会一点点地消逝,最后自觉变得理直气壮起来。这叫你做初一、我做十五,别以为含含糊糊地说两句对不起就能弥补她的内心创伤,人在江湖漂、哪有不挨刀,未少昀,你醒悟吧!

 赫连容握了握拳头,给自己增加信心,同时也没忘了算计时间,做坏事不能留下证据,在天亮以前,她还得把被子送回去。

 赫连容也知道自己这举动有点犯傻,且不说能不能把他冻病的概率问题,只说就当他真的病情加重,到时候连上路也上不了,不是更完蛋?

 其实最简单又保准的办法就是和未少昀打个招呼,就说你们这次出门一定带上我啊,综合他这两天表现出的些许愧意来看,他同意的机率有百分之八十,只要他肯说,老太太一准同意,绝没有什么病与不病、照顾与不照顾的区别。

 可赫连容不想说,她感觉得到未少昀想要和解的信号,但怎么和解?未少昀最拿手的就是无论昨天怎么山崩海裂,今天见了面照样能嘻皮笑脸。赫连容自认没这分本事,又不知道未少昀究竟做到什么程度自己才能忘记之前的事,所以干脆忽视,更别提主动要求未少昀去做事。

 抬头看了看天色,天边已隐隐现出一丝光亮,赫连容打了个哈欠。抱着被子又出了门。凡事有了开头,就要接上个结尾,哪怕它是一件傻事。

 蹑手蹑脚地再一次潜入未少昀的房间,才发现上是空的,赫连容在屋里转了几圈,终于确定未少昀不在屋内,又去院子里晃了晃,也没看见人影。这就奇怪了,难道冻醒了之后去别地房间找被子去了?还是梦游去了?

 疑惑地在他房里呆了半天。始终不见未少昀回来,天色渐渐亮了,赫连容也真是急了。如果出发前他再不出现,怎么办?

 还是出去找找?

 赫连容刚这么想着。脚下已动了步子。不过还不等她走到门边。半掩地房门便被人从外推开。正是一脸疲地未少昀。

 赫连容不觉松了口气。“你去了哪里?”

 未少昀见到赫连容倒是一愣。目光移到上。看着那堆成一团地被子。似乎想勾勾角。但又没有力气一般。一个轻得几乎察觉不到地笑容转瞬即逝。越过赫连容。走到边。整个人了力般摔到铺之上。发出好大一声。

 赫连容连忙过去。“你…你怎么啦?”她用力将他推成仰卧姿势。借着天明前地蒙蒙亮光。见未少昀面色苍白。颊上却带着一丝不正常地红晕。忙摸摸他地额头。果然比昨天更烫了些。

 感觉到赫连容地手。未少昀掀了掀眼帘。轻笑道:“你不是担心我好得太快么?我就出去吹吹风。病得重些。现在你放心了吧?”

 未少昀地声音带些沙哑。比以往地调调多了许多真诚。赫连容怎么也没想到会听到这个解释。怔了半天。再看向他时。却见他轻合着双眼。呼吸略显沉重。叫了他两声。未少昀也没睁眼。想是因为太累又睡着了。

 未少昀的病情明显比昨天重了点,赫连容终于如愿以偿了,可她的心里却怎么也不舒畅。

 是因为坏事得逞后的心虚?还是因为未少昀刚刚的话?恐怕…是因为后者。他说的是真地?因为想要成全自己而去做这么犯傻的事?赫连容实在不愿相信这个可能,因为这代表着未少昀的和解讯号进一步加强,而她还没想好该如何应对。她该接受吗?就像未少所说,重新审视这个人?重新对未来燃起希望?可是她能相信未少昀么?一直封闭地心或许经得起打击的催残,一旦敞开,当打击再度来临,在这冰冷的未家,她就真的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

 心不在焉地回房又眯了一会,再次醒来,已天光大亮,起身开了房门,碧柳正指挥着丫头往听雨轩外拿东西,见赫连容起来了,又招呼人给赫连容打水“老太太派了马车来接二少爷和少,二少爷已经上车了,少不用急,用了早饭再上车罢。”

 “他醒了?”赫连容从听雨轩的院门望出去,果见一辆宽大的马车停在院外。

 “刚醒了,不过精神不是很好,喝了碗药,现在估计又睡了。”碧柳拉赫连容进屋洗漱,笑道:“少不必太过担心,大夫说病情有反复是正常的。”

 赫连容点点头,终是又心虚了点,胡乱吃了口饭,还没放下碗筷,有丫头来报说老夫人来了,赫连容连忙出去,却见老夫人坐在马车上查看未少昀的情况。

 因为要照顾病号,车厢里设地是卧铺形式,十分宽敞,角落处有一张小小的固定方案,方便临时放些东西,软垫下则设有暗格,里面装着水囊干果和几本书,未少昀正躺在车厢里,没有睁眼,也不知是在养神还是在睡觉。他的脸色比他刚回来那会好了点,红也退了,老夫人摸摸他的额头,又替他将身上薄毯盖严实些。这才下了马车,对赫连容道:“到宣法寺怎么也要一两天,路上你好好照顾少昀,让他快些痊愈,别将病气带到佛祖面前。”

 赫连容答应了,老夫人又问道:“药多带些。以防意外。”

 碧柳在旁道:“昨大夫说喝个四五剂就能好得差不多,婢子给少装了十剂,另备了一些丸药,以防不方便熬药时备用。”

 老夫人点点头,又问了问都带了什么,碧柳一一答了,这才算放了心,与赫连容道:“我还得去大厅与她们代,你们不必去了。先慢慢走着等我们,免得人一多话就多,耽误时辰赶路。”

 赫连容不明白老夫人为何要这么安排。道个别能耽误多长时间?还是有什么事不想让她参与?不过赫连容也不多问,能省了心思,她高兴还来不及,只是她本想与未冬雪告个别的,她们这一走十天半个月,也不知那陈家会不会在这期间前来提亲,好在未冬雪的婚事终需要老夫人点头,所以赫连容也并未怎么担心。

 送走了老夫人,赫连容又嘱咐碧柳随时照看未冬雪。碧柳自然答应,又再次点了点要带的东西,确认无误后才与赫连容道别。

 马车驶离了听雨轩,绕到未府正门去,另一辆宽大的马车停在那里,老夫人和胡氏还没出来,赫连容他们也就不做停顿,直直地驶出云宁城去了。

 眼看着离未家大宅越来越远,赫连容在心口的那块巨石就越来越轻。直至未宅消失在自己地视线之中,赫连容才从窗口缩回头来,了鞋,在未少昀对面给自己找了个舒服位置坐好。

 车厢内空间有限,赫连容地目光飘乎一会,终是定到未少昀脸上,想到他的那句话,赫连容不由得沉沉地呼了口气。

 一会…等他醒了还是问问他吧,虽然赫连容是个很懒的人。懒到很多事情都不想不问、不想去管。可这件事,她却想清楚的知道。

 可知道之后呢?如果他说是。这件事就是为你而做的,自己该怎么办?怎么办呢…

 未少昀睁眼的时候,看到地就是这样一张苦恼的面孔,赫连容虽然盯着他,思绪却不知飞到哪里去了,眉尖一蹙一蹙地,不知在想什么。

 未少昀就这么与她对望着,足足三五分钟,赫连容才猛地一吓“你醒了!”

 未少昀很想再闭上眼以示自己没醒,可看着赫连容眉间地皱痕还是张了张嘴“渴了。”

 他地声音沙哑至极,出于照顾病人的自觉,赫连容忙找到水囊,拧了盖子凑到未少昀边,未少昀刚探起头来,赫连容又将水囊收回,挪到未少昀这边将他扶起靠着车厢,这才把水囊拿起来“张嘴。”

 未少昀微微张着双,眼睛却瞄在赫连容地脸上,微一咧嘴,水从嘴角出,赫连容忙拿稳了水囊,找手绢给他擦了擦嘴“喝水你笑什么?”

 未少昀勾着角“我还以为你巴不得我死了呢。”

 “我倒是想过。”赫连容抿了下嘴“我有事问你,你…你昨天晚上为什么…”

 未少昀轻挑起眉稍,听她磕磕巴巴地问着昨晚的事,才有些了然“你就为这个心烦?”

 赫连容摸了摸脸,想知道自己脸上是不是写了“心烦”二字。

 “我怎么会那么白痴,真的跑去吹风!”

 “嗯?”赫连容猛地抬头。

 “我去了祠堂。”未少昀垂下眼帘,没什么精神的样子。

 “去祠堂?”这又是一个让赫连容惊讶地答案,去那里做什么?那里还剩下什么?

 “是啊,看看能不能在废墟里找到宝贝。”未少昀嘲弄地轻嗤一声,失了全身力气一般,颓然地垮下双肩,语气也变得飘乎“可惜…烧得还真干净。”

 赫连容怔然不语,虽然未少昀力图让语气变得轻松,可轻松过了头,听起来有些不是滋味。

 “忠叔说,选上好木料,要敲,选实不选空;要抬,选轻不选重;要摸,选干不选;我这么白痴,每一都去敲、都去抬、都去摸…”未少昀低喃着伸出手“把手刺成这个样子,现在还疼呢…”

 曾经白皙细的手心此时被无数细小红痕占据,那是手心入了木刺后又被挑出的印记,看着未少昀脸上又挂起那种不在乎地轻笑,听着他边笑边说:“也好,省了麻烦。”赫连容蓦地喉头一酸。

 原来封闭自己,不对未来抱有希望的人不是她…而是他。  M.yoUmU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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