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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五七章终是伤神
 他摆手摇头,我做了个请的姿势,把他拉了起来,让他的手着我的,我则搭着他的肩,他竟脸色微红,见我认认真真豪无异样,才大方的学了起来。

 “这是三步,节奏共三拍,男左女右,你左脚后腿,我右脚上前,对了,收腹,头微侧,OK。”他惊奇地盯着我,一会儿就心领神会,两人嘴里喊着拍子,迈着幽雅的舞姿,他高出我一个多脑袋,好在我穿了加厚的靴子,两人正好形成差距。

 多谢大学里有这样的文化气息,专门去学了谊舞。越是有点会跳,越是兴趣十足,只觉得脚。他也是如此,两人足足跳了十来分钟了,他还不想停下。又教了四步,恰恰,伦巴,桑巴等,他一得空就拉起我跳舞,还笑称被我施了法术。

 大雪早已下过几场,外面天寒地冻的,除了午时出去晒晒太阳之外,其余的时间,两人都守着火盆在房里,足不出户。加上换了厚布帘,屋里暗了许多。半夜里听到了吱呀的一声巨响,还以为房子要蹋了,十三动作比我迅速,跃起来跑到我的边,拉起我就往外冲。出了门整个人像是掉进了冰窟窿里,才发现院里的树枝,被积雪给断了。我赶紧跑回房,钻进了被窝里,整个人都冷的发颤。

 久久不见十三进来,担心地披了件厚衣,快速冲出了门,才发现他穿着单薄的衣服,立在断枝前发愣,脸已冻得发紫。我用力拉了他,他才回过神来,担忧地说道:“不知又要出什么大事了?”我笑骂道:“你还不进去,想冻死我不成。”

 他这才拉着我回房,两人各自躺回上,经这么一折腾,再也无法入睡。“容月,你明儿还是回府吧,我不知要被关到何时呢?”

 “你别胡思想了,最多十年。”二月河的小说就是这个年限,想想十年又有点心灰意冷了。他叹息道:“马上又到年关了,不知府里如何了?”

 听他的声音竟有几分老者的沧伤,我心里也一阵悲哀,眼泪顺着两颊了下来。突然心里又恨得紧,这个可恶的四阿哥,几个月来竟无只字片语。

 第二醒来,怀表指向了十点,忙穿衣起来。也没见十三的影子,忙上前掀起他的帘,笑骂道:“懒鬼,起来了。”只见他双眉紧皱,瓣干裂,面色通红,我就大感不妙,用手往他额头上一探,烫的吓人,竟然是受凉发高烧了。

 我忙到院中,大喊道:“快来人呀,快来人…”听到有人开院门的声音,可门被厚雪所阻,外面的人过了十来分钟,才从门中挤进来,我忙对管事大喊道:“十三爷得伤寒了,快去传太医。”

 那人边跑边道:“我这就禀报皇上。”这都什么破制度,等禀报完了,思考好了,小病也拖成大病了。大冬天又不知能不能用冰降温,只好给十三喂水,看着他痛苦的表情,索大哭起来,我竟以为他已释怀,原来是强颜欢笑,心里却似黄莲般的苦。

 他被我的哭声吵醒,微微睁开眼道:“容月,我没事,我就是到了鬼门关,听到你的哭声也迈不开步了。今儿怎这么冷?”

 我这才擦擦泪,赶紧把自己上的被子抱了过来,帮他掩好被角,他又闭眼晕睡了。我担心的自言自语道:“胤祥,你要振做起来,你要是去早了,你我下辈子碰不到面了。”

 又没有药,只好多给他喂水,帮他润。太医到午后才来,把了脉,开了方子也未多说,就走了。管事的不解地道:“为何太子都解了,皇上还关着十三爷呢?”

 我惊问道:“这是什么时候的事?”他一脸难,我忙又了一百两银子给他,他才道:“十一月十六,太子就没事了,二十六八爷也重封了贝勒爵位。”

 我淡淡地道:“你去吧,快抓药来。”他这才应了声,跑了出去。想着康熙也太狠了,真得要把亲生儿子的好韶光,浪费在这墙圈圈里?不就多说了几句大逆不道的话,说出了别人不敢说的事实。十三说得没错,这样的皇子不当也就罢了。

 又出钱多买了个火盆,又是熬药又是喂水,一连几天都未曾好好睡觉,整个人像只瘟一样,晕头转向。好在十三已有起,也有胃口吃东西了。我才放心,趁机跑到上少睡片刻。一觉醒来摸摸枕边的怀表一看,竟然晚上六点钟了,忙翻身起来。十三坐在边笑盈盈地说道:“别起来,让我也服伺你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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