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人生就像初雪过后的田野,你所走的每一步都将留下或深或浅的印痕。
——风言风语
1995年,小镇开始兴办高中,我们作为“开国弟子”被留在镇上。可是,小镇高中其命运就像秦隋的统治一样短暂,随着我们的离开它也垮了。
小镇的教育比不上市里,教师都是以前教初中的,当时父亲也曾想过是否出钱把我买进区重点去读,但老爸最后并没有将其付诸于行动。那时我以为是经济困难,所以对这事并没多想。
到校后,围着学校转了转,学校很破旧很萧瑟,令人
骨悚然。据说学校旧貌曾是一片坟墓,难怪我们还依稀能看到些白石灰,还能碰到骷髅。当然对我们这些乡下孩子来说,这没什么可怕的。可怕的是我们面对
恶势力时无能为力。我们班主任,姓刘,外地的,很年轻也很随和,只是不修边幅。班主任很认真,常
空帮我们补数学,这点让我们深受感动。也许我们都在心里和市区中学较量吧。我的空间想像力不强,立体几何没有学好。那时胆小,也不怎么敢问老师,所以数学一直拖了我的后腿。但是高一这一年,我们很努力,考得也不错,和城里的差距并不大,更令我兴奋的是我居然考了年级第四名(当时年级有124人)。
开学时我们发现学校把班主任给换掉了。新班主任是位大腹便便的中年人,据说他在学校开有小饭店和小商店。我们担心他没时间管我们,所以强烈要求学校更换班主任。可是学校对我们的意见无动于衷。在上诉失败的情况下,同学陆续转到市区中学去了,后来到高三时竟然只剩下24人,但也分了文理科,文科11人,理科13人。上课是在同一间教室。语数外大家在一块上,上理化时我们自由活动，上政史时他们同样如此。那时我们就笑着说我们提前过上了大学那种自由自在的生活了。
新班主任,姓兰,特和蔼,有点过头的那种。他管不住我们,也不怎么管，只是有时候怕领导说才吓唬吓唬我们。正如我们所猜想的那样,他忙于经营他的生活,对我们无暇顾及。
我们犯错了也不打紧,他不会和家长说,批评我们时也不重蜻蜓点水似的。在他还没批评我们时我们就会笑着说老师我们知道错了待会我们到你店里去买信纸写悔过书或者说我们到你那儿打菜在你面前反思一下,这时他就笑笑。很憨厚的那种，所以我班的人基本上都不怕他。他在班上没有威信。
有次补课,记得那时是下午。当时大伙都说是兰老师的课，强烈要求不去。于是我们协商好了,派两个同学去教室,让他们把我们反锁在里面。后来他在外面大叫说我知道你们都在里面快点出来上课，还猛地敲门我们都不说话在里面偷笑着。之后他走了，我们更是笑破了肚皮。也许这是我们对他表
出的不满吧。他备课不是很认真,主要精力没放在教学上。用的方法比较落后而且很复杂,有时还不如我们的。但是他的理由是我先教你们难的再教你们简单的这样你们就能明白方法的重要
了。一次我们相信了,说多了也就不信了,因为以后也没看到他教给我们什么容易的解答方法。私下里我们就说他好面子。上他的课也不是很认真，自己看自己的。当然他的课还有些活跃，他在讲对数时，举的例子很通俗就是跟内容沾不上边，比如说我今天到菜市场买了㏑1(㏑1=0)斤
。所以有时我们也套用他的话和他开玩笑说端午节时我们到你那里定包子去，帮我做cos90º(cos90º=0)筐包子呵。与他的这两年我们基本上没有很认真的学，自暴自弃破罐子破碎了，完全没有当初的
情。当然磨碎我们
情的不只是班主任的不太负责,关键是当时社会上
得很。街上有一群小混混,有事没事就逛到学校来,无理取闹敲诈钱财。那时我们成天过得是提心吊胆的生活，哪是什么“我不犯人人不犯我”，泽东的破理论根本就行不通。当然我们有时会采用主席的游击战术——敌进我退,声东击西等等。在教室时我们会担心寝室里的钱和饭菜票,被盗的概率可以和南方春天下雨的概率相媲美,在教室时我们又担心教室里的书本,我们经常能在外面看到它们那残缺不全的肢体。学校对他们永远奉行对外开放的校策,有时就像明朝的倭患问题出现原因之一——内外勾结,学校唯一的一名保安和他们都称兄道弟,所以我们认命了。惹不起我们还躲不起嘛,哈,躲,能躲哪里？除非我们不想读了。那时我还指望能拿个高中毕业证以后好当兵,所以看到他们来时我们不敢正眼瞧他们,假装没看到,可是他们却认为我蛮傲烈,欠扁。结果是伤痕累累。有时你看到他了他又说你小子看看看看什么欠揍是吧直怪我眼神不对,我真怪我老妈干嘛把生我成这么一双眼啊,没容我多想,几脚就飞过来了。自然又是挂彩了。我光荣过好多回了。那时真想哭,这那是人过的日子啊。事后想想现在我还能顶住别人几拳几脚,这功劳应该归功于他们,离不开他们对我的“栽培”与“训练”
当时我们能采取的策略只能是留在教室尽量不出去。可是他们也掌握了老
的
髓,“你退”那就“我进”有时晚上我们到井边洗澡时他们就等在那里,等着我们这些兔崽子撞到他们那树桩上去呢,所以晚上我们一般不敢带钱在身上(其实白天也不太敢带)。但是他们没得到你的钱你还是得付出代价的,那就是一顿痛扁。洗澡前人还是好好的,洗完后却是青一块紫一块的即英语中的blackandblue。洗个澡竟能洗成这样。呵,呵呵,呵呵呵。就这样,痛苦的三年总算过去了,最后拿到了心仪已久的毕业证。当然高考我们同样也参加。不管我们究竟学到了多少东西,走完这一步我们就没什么遗憾了。不过伤痛仍在继续。后两年混过来的我,对成绩从来没抱任何希望,没想到高考竟能考450多分,这离当时大专录取分数线仅差18分。18对别人来讲是个多么吉祥的数字,对我它却是伤痛。我想要是学校的环境能够安定的话,兴许我的命运就和今天完全不同。当时我痛哭了一场,为我高中后两年的虚度,也为我的命运,更重要的是为我们这24个难兄难弟难姐难妹们。在这两年里别人不管如何折磨我我都没哭,没想到最终哭下的却会是悔恨的泪。
我们的素质不差,但是环境却改变了我们。所以我一直对哲学中“内因是决定事物发展的根本原因,外因是决定事物发展的条件”的正确
持怀疑态度。高中三年就这样过去了。88了,小镇高中。88了,我的读书生活。
父母看到我的分数后也很痛心,他们说要是当初把我弄到市区去读也许就考上了。我什么也没说。有些东西既然已经发生了,再怎么假设再怎么设想都于事无补。
(二)
我只想坚持,每一步该走的方向,生活是自己选择的衣裳。
——《我要的幸福》
暑假马上就要过去,准确地说,应该是九月份马上就要到了(因为我已不再是个学生了)。家里的农活也忙得差不多了，家人也正考虑着是否让我复读。说实话,我很想读书。可是在父母答应让我读书时我却没同意，因为我不想再用他们的钱读书了。我已经18岁了。虽然18曾经带给我伤痛,但是18表明我是成年人,得为自己谋划生活,规划前程。
当父母听到我的决定后,非常吃惊,再三劝阻我想清楚点,说再等一年你的知识也忘记得差不多了,年龄也大了一岁。我说我可以在工作之余看书,一边赚钱一边复习。年龄我无所谓,大一岁和小一岁又能有多大的差别呢。父母见劝不动我就叫其它的人帮忙,但是不管多少人劝说,最后他们都宣告失败,走的时候还不忘说句这家伙牛得很十匹马都拉不动。
后来,我和族人一块出去买苦力。老板就是我叔叔,所以他给我的工价较高,一天20块钱,但是干的活也多时间也长。早上6点钟开始,干一个小时,然后吃早饭,7点半接着做,干到12点，然后是中午1点半干到天黑。很苦很累。做的都是重活，砌墙时我得负责几个人的泥和砖。那时候小工少,(那时我在心里模仿张学友,直说我叔叔你好毒你好毒)不过最后还是
过来了。自个儿决定了的事情绝对不能打退堂鼓，否则永远被人瞧不起。以后我还跟着泥匠去搞过装修,也修过马路,还和他们扛过几百斤重的水管。晚上当别人到街上去听歌去闲逛时我就在看书(那时主攻数学和英语)。在建筑工地旁边有一个面粉厂,经理和我叔叔很
，叔叔与他聊天时常常提到我。经理又会去和别人说，说我有书读不去读白天干完活晚上还能看书怎么怎么的。靠着他们我在附近的知名度较高。(应该颁给他们一个最佳广告人奖)一中(市重点)的一位老师也许就是听别人这么讲才知道我的吧。后来别人告诉我,这位老师叫我晚上到他班上去看书。那个班是复读班,班上有我高中时的同学。(这是我后来才知道的,以后有什么事情他就直接告诉我那位同学。同学告诉我,班主任经常拿我作例子教导他们)可当时我害羞,另外也没几件像样的衣服,怕别人更加瞧不起。但我仍感激这位素不相识的老师对我的关心。为表达我的谢意,我挑了一个日子,买了两件体面点的衣服穿上，提了点东西送过去。没想到刚进校门就看到一个女孩子被自行车
在下面,看样子还摔得不轻,我这人特害羞,封建的那种“男女授受不亲”的观念还
深蒂固。那时我就在等,看看有没有别的女孩子(注意:是女孩子,深蒂固吧)会去帮她,可是我左等右等等了那么两三分钟,还是没人。索豁出去了,把她扶了起来，并叫黄包车师傅将她送回家。(三)
为爱情付出,为活着而忙碌,为什么而辛苦,我仔细纪录,用我的双眼,在梦想里找路。
——《我要的幸福》
节过后,我又踏上了求学的旅途。去班上时我是与同学一块进去的。当时心里真想说,同学们辛苦了,
我加入难民营吧。当然对于他们来说我是大名鼎鼎如雷贯耳,只不过他们不知道班主任所讲的人物就是我而已。当我走到我的座位时,我很惊奇的是见到了她,就是被我扶起来的女孩子。她叫欣,算不上很漂亮，但是让人感到很舒服，是属于那种清纯可爱型的女孩。脸圆圆的，笑起来还会有若隐若现的两个小酒窝。她戴一副大大的眼镜，面积几乎等于她的脸的1/２，让人不得不佩服她的鼻子的力量。初来乍到,眼光不好意思停留在别人身上太久,再说现在应该是别人盯住我的高峰期。我索将目光收起,将其转移到书本上。我已经落后了他们一个学期,得加把劲才行。以后的日子很平淡,每天过的就是三点一线式的生活,学校——食堂——租屋。早上五点半起
,到学校读书,晚上十点二十回屋里。基本上不变。但是平淡的生活中也会有一些惊喜。那天晚上,我正走向租屋,欣走了上来,她说那次忘了谢谢你真不好意思但是能再见到你我感到很高兴听班主任说你自己赚钱读书是不是啊。(说话
快的,开朗型女孩,我喜欢)我说是啊。你真了不起。我说没什么其实我是不想给自己太大压力而已,自己挣来的钱花的才安心些。以后每晚我们都一起走,一路上说说笑笑地。她好像对我的事情
感兴趣的,总要问那段时间我是怎么过来的。我那同学知道我晚上经常和她走在一起后,直说我走运了。我说走什么运啊，幸运女神走到我旁边时拐弯都拐习惯了,女神一直当我是块大石头呢。“你小子就是块大石头,你知道她爸爸是谁不？就是我们市商业局的局长。”我说这和我有什么关系,你和她不也是同学吗？奇怪了？你这家伙那
筋坏了,说话怎么怪怪的？“你小子装什么蒜啊,你不知道她对你有意思吗？”有你个鬼哦,你看看我有什么吸引人的地方吗睁大眼睛看看吧。我还故意凑近他的眼睛。“她以前可是一下课就回家的。”这有什么,在学校看书更有气氛嘛！“哎呀不跟你讲了,你啊真是竹——‘笨’(这家伙骂人都这么有学问)懒得理你,你等着看吧说不定她过不了几天会到学校吃饭的。”没想到真被这家伙说中了,她在学校吃饭,不仅中饭晚饭也是。不会吧，我仍是有点不相信。有天,她向我借杂志看,说要从里面找点作文的点子,我给了她。晚上她将书还给我时说把书拿好哦我不小心弄坏了
落了几页。我真的听她的话把书紧紧握住。回屋后看看,书好得很呢。只是有一东西飘下来,是一小纸条,上面写着“晚上和你走时总是嫌路太短”我高攀不上她,也怕自作多情伤了自己,所以一直没敢往那方面想。次
晚上我告诉她和她在一起我也很开心。我想这个回答应该明智吧。第三次摸底试考后,班主任根据成绩让我们自选座位,她选在我的后面。她说我尽收她眼底逃脱不了她的眼光的,就像孙悟空逃脱不了如来佛的五指。以后我们相处仍和往常一样,她也没再说什么。有时她会从家里带些好吃的与我分享,当然我们在教室更多的是讨论学习上的事情。虽说我喜欢她但也只能将其埋在心中,我有自知之明,门当户对虽是老观念,但是差距太大也是实现不了的。再说那时重中之重就是大学,我不想再输在这上面了。可我没想到时间它能改变许多事情,包括感情。机会像流星,稍纵即逝，没抓住也就永远错过了。
紧张的日子开始感觉总是度
如年,可高考来临时却感觉时间怎么走得贼快贼快的。决定命运的三天过后,紧接着的就是估分填志愿,然后就是离校。离校前我们在街上逛了逛,然后她回家,给我一只很可爱的海豹,可以录音的那种,很先进。她说你要把它放在枕边,看到它就会记得我。我说会的。但是我送什么东西给她好呢。这时我想到她喜欢看书,就拿出我的那本《平凡的世界》,“这本书是我最喜欢看的,,一直以来它深深地影响着我,本来应该送新的给你,但我想上面有我读过后的感想,看到那感想你会更深地了解我的。”她很高兴地收下了。
在暑假里我也曾经到校看过录取消息,但是却一直不敢打电话给她。因为我不敢接受这份爱,我怕受伤害。
每天干完农活时,我会看看那海豹,有时也会听听其中的音乐。但是以往每次听总是那么十几秒。有天忘记将它关掉,没想到经过几秒钟的沉默后,听到了她的声音。她说风子我喜欢你，就像后来看到的电视剧《将爱情进行到底》里的文慧对杨铮说的“杨铮我喜欢你”那么温婉那么自然。当时我的心很受触动,像我这么一个穷小子,无才无貌还会有人喜欢,这真是前世修来的福啊。但我始终没给她答复。
“遇见你的我,碰到我的你,在同样的深夜里,写了同样的
记。望着我的你,望着你的我,在同样的时光里,问着同样的问题。”(四)
成
不是心变老，而是泪在打转依然还能微笑。——林夕
再后来录取通知书到了,学校是省里的一所师范大学,专业我不是很喜欢。
军训过后,我坐在高中时所向往的教室里听课。感觉很新鲜很惬意。不过为了减轻家里的负担,我和室友们拿块牌匾到街上摆家教去了。
那时我们仨都是初次摆家教。有些害羞,把牌匾放在树下,人隔得远远的,一直无人问津。后来想想既然想干,那就拿下脸面,所以站在牌子边。这时看到有个中年人走过来,我们非常高兴。没想到他到跟前时对我们说“难道你们不知道中央的政策是不允许做家教吗？”知道啊我们是学生例外的。“哇靠,没想到是个好管闲事者。”中年人走后,芹冒出这么一句话。
我们自嘲道我们是魅力不够啊你看旁边的人家忙都忙不过来呢。于是就说来来来我们摆几个Pose吧,优美点。没想到芹那家伙倒真的弄了两下。呵见效了。有两个美眉过来了。等她们走近时她们问的却是我们有家教卖不？原来是买家教的。(她们不愿站想直接从我们手上买我们做不了的家教做。这是大学里常有的事情)可是我们一个都没有怎么卖哦。我们俩直说芹
放电。不过等到天黑时我们终于找到一个,心里非常高兴,总算没有白忙啊。搞定家教后我才想起好久没和欣联系了。听说她没有考取还在复读。我知道她心里一定很难受也一定希望能够得到别人的鼓励,尤其是好朋友的，于是写了封信给她叫她好好努力争取来年考所更好的学校,但我仍没有给她那方面的答复,(我认为我没有这份福气也没有勇气接受她的爱)也许随着时间的推移她会发现我并不是她的真爱。因为她现在所看到的只是一个狭小的社会圈子里,今后的天地会更广。
慢慢地我们的交往越来越少了,由于我忙于做家教,对这方面也疏忽了。倒是她的信给我提了个醒。她说她现在心里很苦,需要说话的伴所以找了个男朋友。对于她的选择我无加非议。回信中我说希望你能过得比我好。再以后慢慢我们的关系就淡化了。
“忘了你的我,忘了我的你,在不同的时间里,忘记同样的自己。想念你的我,想念我的你,在不同的岁月里,同样询问着自己。谁在爱你,你在爱着谁,谁在爱我,我在爱着谁。谁在等你,你在等着谁,谁在等我,我在等着谁。”
第二年,听说她考取了省里的一所航天学院。离我们学校也就不过两站的路,但是我们却再也没有联络。不知道这是我的遗憾还是我们两人的遗憾。
(五)
请记得你要比我幸福
才值得我对自己残酷
我默默的倒数
最后再把你看清楚
看你眼里的我好模糊
慢慢被放逐
放心去追逐你的幸福
——《比我幸福》
在大学里,我结识了一些新朋友,和同学关系也不错。当然我还是原来的我,没有大的改变,还是那么没自信没胆量。直到那一节课。
《邓小平理论》课上,同学们针对社会现象阐述了自己的观点,离下课仅剩十多分钟时课堂冷场了。坐在我旁边的人说你准备了干嘛不去讲啊,要不就白忙了,我说我不敢普通话不很标准。怕什么,去!后来我豁出去了。当我站在讲台上时还很紧张,不过讲出我的一些看法后把同学们给逗乐了,慢慢地就放松了,越讲越顺，最后他们一个个都笑得前俯后仰的，直夸我写得好太有意思了。下去后同学说你啊就是太没自信了,这么好的稿子不拿出来,就真是太浪费了。
此后自信多多少少回到了我身边。同学们有什么要写的就让我帮忙我也乐于帮忙，当然其中跟我走得最近的就是娴。她是Y县人,长得高挑,相貌平凡，也喜欢看书，经常向我借书看。钱钟书说男女之间的感情多半是从借书中的借借还还中产生的。我不知道我对她的感情是不是就是这样子磨擦出火花的。她在语言方面有天赋,英语特好,不怎么看书都要比我好,所以我也经常向她请教。那时我也没想到我会喜欢上她，只是天长
久吧。以后我们还常常一起去看投影。我们的关系已经超越了朋友的界限了,但是我俩谁都没把那话说出来的。她比我高,我怕被她拒绝,所以一直没开口，于是我就迂回进攻。此后我送给她一些她喜欢看的但却一直没去买的书,另外她宿舍的人说她经常提起我,我想娴可能是喜欢我吧，但我仍把握不准。所以我要得到进一步的确认。那时同学们常在娴的面前开我们的玩笑，她也不加阻拦什么都没说,我以为她默认了。所以在室友的提议下帮她过了一个生日,她同意了，室友都认为有了答案。没想到的是第二天我们就很少碰面了，我知道她在有意躲着我。
(六)
世界上最珍贵的,不是你得到的或得不到的,而是你手中现在可以把握的幸福。
——风言风语
以后我的生活重新归于平淡,和她的交往也不多。再以后她选择了我的一位好朋友,这让我感觉
尴尬的。我们三人碰面时都当作没看到,有时干脆绕开。上课时和她隔得远远的，朋友只是名义上的东西。经过两年的时间疗伤,我和欣又成为了朋友。现在工作有了,但是我的春天却迟迟没来。但我相信我的春天会来的，而且会更明媚。
只要用心活着,自己就是一个幸福的人。
附录：幸福
因为幸福在好久以前不小心
了路我只能用记忆叙说曾经有过的感触
可惜随时间
失变得有一点模糊所以我开始怀疑自己是否只是怕孤独
所谓幸福凭着一朵玫瑰能否支撑的住
还是加上爱情守候心中感觉再清楚
如果幸福只是一种不再寂寞的感触
那种幸福算不算幸福
我的幸福是自己描绘的图
这个世界是否真有个人能够与我相扶
明明白白让我觉得心灵想起的束缚
不必要朝夕相处也能有彼此安心的温度
我多想打开把自己看清楚
有多少恐惧有多少期待
让我自己解开自己给自己的束缚
闪开双手
接任何可能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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