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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八章 发疯
 昨天蓝琳的一巴掌打的很重,哪怕季沫怡一回去就赶紧做了应急处理,短短十几个小时也绝对不可能会好到可以出來见人的程度,可是事实上,季沫怡的的确确是出來了,而且乍一看上去还并沒有什么不妥。

 当然,这也只是乍一看上去而已。

 刚刚季沫怡逆着光,杨还沒有怎么看出來,不过说了这么两句话之后,她倒是发现了,季沫怡在这十几个小时里丰了不少嘛。

 瞧这个小脸,也难为她在这短短的时间里,能想到这种方法将伤遮掩的这么严实,一边给自己半边脸消肿,一边伸手打肿自己完好的半边脸,季沫怡为了拉她下水,可真是舍了老本了,连她一贯最珍惜的容貌居然也下得去手。

 只是不知道她脸上那道被蓝琳指甲划出的伤口,在沒有痊愈的情况下被糊上这么厚的化妆品会不会过敏,不过就算不过敏也肯定会影响到伤口的愈合,要是留了个后遗症什么的可真是太喜闻乐见了。

 杨甚至有些坏心想开口问问季沫怡,有沒有想过万一毁容了该怎么办。

 她敢肯定季沫怡这么做的时候一定是凭着一口“在你弄死我之前,我要先把你弄死”的气,什么后果都沒有考虑。沒人提醒季沫怡现在脑子正着自然不会注意到这种小细节,不过一旦提醒了…

 呵呵,搞不好她还能看到一出美人崩溃大哭,惊慌失措的当众卸妆,然后暴出不堪面容的大戏,到时候季沫怡和肖墨的脸色一定会很好看。

 当然,这也只是想想,她可不想搞砸爷爷的八十大寿。

 镇定了下情绪,杨让开身子,刚想让季沫怡进來,结束这场短暂的闹剧,结果沒想到一扭头,一眼就看到了站在自己身后脸色阴沉的肖墨,于是杨立即就改变了注意。

 “肖总來的正好,你的女伴到了哦,我还在好奇为什么今天肖总会单身赴约,想必是季小姐路上耽搁了。” 杨欢笑的很平常,不过眼中的深处却藏着浓浓的不怀好意。

 这听起來像是转移话題的说法,落在有心人的耳里可就不一定是这个样子了,至少杨相信,她这话一出,刚刚还只是将信将疑的人,起码有一半在心中已经肯定了自己的猜测。

 叶祁奕的前任秘书和叶家公开的死对头同进同出、关系密切,这里面可以让人浮想联翩的东西太多了,至少按照正常人的思路來说,因爱生恨可比沒头沒脑的绯闻要來的任何人信服的多,而且资料的人,未必就真的不是季沫怡。

 肖墨自然也立即明白了杨的打算,但是对她这等于盖棺定论的言论他却不好反驳,甚至明知道对方在模糊焦点、混淆视听,他也只能随她发挥。

 季沫怡能够进到这里一定是借着他的名义,他现在要是否认了季沫怡女伴的身份,季沫怡就是私自闯入。

 到时候杨只要叫门口检查邀请函的人进來,装模作样的说要追究责任,到时候丢人的可就不只是季沫怡,连带着他都会被扣上打对手不择手段,事情败还过河拆桥,不仁不义的名头,更是间接的替杨做了最有利的证明。

 …

 “你的准备真的充足了吗?”

 …

 “这个世界上永远沒有完美的事情。”

 …

 想起之前杨说过的话,肖墨心里的怒火上升的又快又猛,明明该是天衣无,无论杨和叶祁奕怎么解释都只会越抹越黑的情况,沒想到就这样被拉成了平局。

 暗暗扫视了一圈众人,看着那群本來对杨还带着无限鄙视的二世祖们,一下子就转变了阵营,肖墨气的恨不得活生生掐死季沫怡。

 又是一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蠢货!昨天被人就那么教训了让他颜面尽失,今天还要出來丢人现眼!早知道他就不该觉得她还有利用价值,用在家养伤的借口哄她呆在家里,而该直接把她关起來的!

 心中有气,纵使肖墨的笑容半分都沒有走样,但是望向季沫怡的眼神自然就沒有那么和善了。

 这对无比熟悉他真实性格的季沫怡來说,无疑等同于丧钟。

 灭顶的恐惧过了杨带给她的惊慌不安,浇灌出了浓烈的恨意。

 “杨,你就不怕给叶家的人留下一个心机深沉的印象吗?”不敢再当众放肆,季沫怡靠近杨,极力的低了自己的声音,半威胁半恐吓道。

 如果说她來的时候还想着“一定要在杨报复之前,夺走她所有的神兵利器,让她无力复仇”的话,那现在季沫怡却只有一个念头“一定要尽快弄死她!”

 看到她这极力掩饰却反而更加扭曲的脸庞,杨差点沒憋住笑出來。

 这人究竟有多蠢,才会在这种情况下依旧不知收敛,将自己的情绪表达的这么明显?她是嫌自己的仇恨值拉的还不够多吗?

 微微一笑,杨解下自己可爱小巧的兔坎肩披上季沫怡的肩头,“虽然屋里开了暖气,不过季小姐还是要注意保暖才好。”

 这个时候,被季沫怡出现所代表的意义给带跑偏的众人才恍然发现,季沫怡的居然穿了件大红色深V领,仿佛星一般的礼服!

 一些老一辈的人脸色当场就黑了,连续的“不知廉”“沒规矩”纷纷蹦出,听的肖墨脸色黑的简直能滴下墨,也听的季沫怡双眼血红,恨不得一口生了杨

 看着季沫怡怎么都压抑不住的凶狠表情,杨微微勾了勾角。

 “要怪就怪你自己记不好,昨天才警告过你,今天居然还送上门给我,我要是不领你这份情,简直愧对你对我这么长时间的‘照顾’,只是可惜了我的坎肩。”刺的话淹沒在声声指责中,除了季沫怡之外,沒有任何人听到。

 季沫怡脸色一变,刚要开口,就见杨飞快的将刚刚怎么扣都扣不上的暗扣一下扣好,然后松开手,退后一步,用一种看她还有沒有再出什么不该出的东西的目光,上下将她打量了好一通,半晌才满意的点头,示意季沫怡入内。

 一瞬间,什么忍耐,什么礼仪,统统都被季沫怡抛到了脑后。

 “杨!”

 尖锐的叫声,让所有人都皱起了眉头,而季沫怡却完全沒有自觉,反倒是疯狂的扯开杨刚刚给她披上的坎肩,崩裂的扣子弹到一旁无辜的旁观者脑门上,引來一声痛呼,只是还沒有等他抱怨出声,就被季沫怡状似疯癫的样子给吓住了。

 雪白的坎肩被毫不怜惜的用力扔到地上,披头散发的女人一边尖叫着怒骂一边在上面疯狂的踩踏,隐隐的还能听到杨的名字被咬牙切齿的穿其中。

 于是当季沫怡发够了,起头发抬起头的一瞬间,杨面前就站了一片人,齐煜、陆青峰和叶家的人先不说,居然还有好几个才认识的人自动自发的加入了其中。

 季沫怡瞬间呆如木

 “我,我刚刚…”颤颤巍巍的抖索着手抚上自己的脸,季沫怡看着面前对她怒目而视的一群人,再低头看看已经不成样子的坎肩,脑子一片空白。

 杨暗暗挑了挑眉,季沫怡这个状况好像不太对劲啊,总不见这人真的疯了吧?而且还是间歇发作的那种?

 下意识的微微偏过头看向肖墨,杨却惊讶的发现那人眼中沒有一丝惊诧,有的只有满满的厌恶,但是这种厌恶又不像是因为季沫怡丢了他的人,而更像是看到了什么脏东西。

 虽然杨也说不上來这其中有什么区别,但是杨就是觉得好像哪里有些不对,可是却又不知道究竟哪里不对。

 “这是怎么了?”就在杨考虑着要不要出言试探一下肖墨的时候,程瀚霖吊儿郎当的声音忽然出现在了门口。

 杨一愣,立即转过头,果然看到程瀚霖和叶祁奕并肩走了进來。

 程瀚霖莫名其妙的看了眼屋内诡异的气氛,再扫了眼那个好像沒有注意到他们的到來,依旧背对着他们浑身颤抖,穿着暴的女人。

 “季沫怡?”程瀚霖挑了挑眉,扭头望向叶祁奕,却发现他理都沒有理他,直接就分开人群走到了杨的面前,不由不屑的撇了撇嘴,低声嘀咕,“奴。”

 “沒事吧?”将杨上上下下打量一遍,沒有发现任何不妥,叶祁奕松了口气,这才有精力询问出了什么事情。

 “老大,这女人疯了,想对大嫂不利。”简简单单的一句话,齐煜就将责任全部推卸给了季沫怡。

 偏生季沫怡刚刚的疯狂样子实在是太容易深入人心,在场这么多人居然沒有一个人觉得齐煜这话有失偏颇。

 那个无辜被纽扣砸到脑门的人还举着罪证出來给叶祁奕看,再加上被季沫怡踩得稀巴烂的属于杨的坎肩,齐煜这话更是得到了所有人的认可。

 身为当事人的杨有些心虚,其实严格说起來,闹成这样是她挑衅的对吧?虽然季沫怡会这么发疯在她的意料之外,不过她也不是完全沒有准备的,咳咳,她还是低调点的好,低调点,低调点,然后脑门就被叶祁奕不轻不重的弹了一下。

 “唔…”捂住脑门,杨泪眼汪汪的望向眼含笑意的叶祁奕,顿时怂了。

 呜呜呜呜…

 就知道瞒不过这人。  M.yoUmU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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