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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作者有话要说: 2017。08。16

 欣赏过的很多艺术作品,都总是给我一种故作幻的感觉,包括“做·爱时看见海平线”这种描写手法。

 我倾向于是一种建立在原始大自然望之上的玩意儿,本质还是暴且血腥的。

 诸物消逝,单眼瞄准。

 世界倾塌, 暗夜响。

 我只有一发子弹, 却要干掉一堆怪物。

 我连都握不紧, 却要保持绝对自信。

 以绝望, 以不甘,锤炼出我狂妄的心跳。

 以隐忍, 以高傲, 浇铸出我滚烫的灵魂。

 所以你知道吗?

 那时候的我, 没心思喜欢任何人。

 甚至不想费劲记住你。

 书房也是昏黑,只有落地窗外的城市夜景投进一点微弱的光芒。

 他的夜视能力似乎极好,又或者是因为对他自己的空间太熟悉, 抱着她走,竟然什么都不会撞到。

 甘却的掌心发了些汗,有点, 搭在他肩膀上。

 “张张, 我觉得我也会唱这首歌。”

 “这么了不得吗?”

 “是呀,我把你随身听里的歌曲都循环好多遍了呢。”

 “要夸你吗?”

 “嗨呀, 夸什么呀, 我会膨的, 嘿嘿。”

 他停下来, 甘却正想转头看, 就被他放下去,坐在凉快的平台上,正好跟他齐高, 坐着的时候一仰头就能吻到他下巴。

 “给你膨的机会。”

 他站在她面前,长指揽着她脑袋,低头吻她,没有轻重,肆一般,鼻尖相擦。

 他在她边低声问:“喜欢和我接吻吗?”

 甘却想用行动回应他,可是黑。太黑了。

 她干脆闭上眼睛,摸索着把舌头探进他间,学着他的样子,可惜变成了胡搅蛮,频频咬到他。

 张存夜退出来,轻捏她鼻子,“笨成这样也是不容易。”

 “哪有?是你自己的舌头一直在动。”

 “…”他不跟她争辩,指尖从她后颈往前划,连在她可爱的锁骨处。

 甘却觉得,想看他的表情,什么都看不见。

 冷不防他低头来吻她的侧颈,细细密密,绵长又暧昧。

 她侧着脑袋配合他,搭在他肩上的手却不自觉收紧,浑身酥麻。

 他的吻蔓延到她下巴下方,迫使她仰起头,这种侵占让她呼吸紊乱,忍不住·息。

 “我、我刚刚有出汗…”

 “开心吗?”张存夜咬了一下她纤细的脖子,“我有洁癖。”

 “那你、还吻?”

 “让你知道一下自己的份量。”他开始轻啃她的锁骨,说话时字音有点模糊,听起来格外令她耳热。

 “你为什么一直咬呀?那个、不能吃的。”

 “那什么才能吃?”

 甘却咽了一下,“…口水。”

 “想得倒好,”他站直身,似乎是笑了笑,抬手敲她脑门,“谁要天天吃你的口水?”

 她着自己的额头,小声嘀咕:“#¥&*%#$%^&”

 “说什么?”张存夜稍弯了,侧耳在她面前,“大声点。”

 “我每次跟你接吻,就莫名其妙吃好多你的口水…”

 “…”行,这是在讽刺他吻技不过关呢。

 她的手在他身上摸,从肩膀一路摸到他下巴,“‘十八岁’,我看不见你呀,能不能开个灯?”

 “不开,怕你害羞,”指腹在她下轻抚,张存夜朝她脸颊吹气,“你不害羞吗?”

 “谁说我害羞啦?”她不服气了,鼓着腮帮子,“我、我…”

 她的招数还是只有一个———直接动手解自己的扣。

 “别动,”他觉得好笑,准确地扣住她双手,“不准自己衣服。”

 “为什么呀?自己、多省事!”

 她的声音清脆脆的,落地如珠,在这昏暗暧昧的空间里凸显出某种单纯天真的气息,让他心神微漾。

 “以后都不准自己…”手指顺着她颈线下移,摸到她敞开的上衣衣襟,张存夜的声音低了一度,“我来。”

 她恍然地“哦”了一声,“那代价是不是、我得帮你呀?”

 “不指望你这只笨鸟。”

 “我真的不笨!你为什么总是说我笨?”

 他一手从她胳膊下探进去,绕到她后背,在解开她衣扣子的同时,说:“这是在夸你。我比较偏袒笨蛋。”

 “是嘛?”她歪着脑袋冲他笑,那笑容半明半暗,有点可爱。

 收回手,张存夜漫不经心地反问:“难道你觉得不是?”

 “嗯…你开个灯,我就承认你是、偏袒我的。”

 “可我舍不得走开…”长指从她松开的衣下方伸进去,微屈,轻刮,他低首,佯装无奈地问她,“…怎么办?”

 偏偏手指动作还不消停,在她柔软感的地方反复探寻。

 甘却忍不住呼吸急促,两手紧抓他衣领,不知道该怎么反应。

 “你知道人类体内的各种素,在做·爱的时候扮演什么角色吗?”知道她无助,张存夜偏了偏头,边说话,边刮过顶端,让她颤抖,让她小声闷哼。

 自己的语调却冷静到变态,动作也缓慢到变态。

 “答不出来?”他尾音上扬,轻轻掐了一下她柔软细

 “痛…”

 “谁让你这么笨?”贴着她耳朵,他循循善,“要不要一下?一下就不痛了。”

 “是吗…”

 张存夜猜,她现在的眼睛一定是茫然无措的。

 冰凉的长指贴在那里,指腹轻轻按,他感受着她的紧张和躁动,悠悠地给她解释。

 “体内素可以主导两人的一切亲密行为,降低不适感、痛感和心理防御机制。”

 “哦…”

 “做·爱其实是一种较为低级的获得愉的方式,”他的手指沿着她前的沟,直线往下,“并且只有在跟心爱的人进行这项活动时,才有可能得到身心双重快乐。”

 面前的人突然扑进他怀里,张存夜被她撞得往后退了一小步。

 “那你会开心吗?”她在他怀里小声问,呼吸还有点

 “总会的。”

 “现在呢?”她抬起头,在黑暗中追逐他的眼睛,“现在不会吗?”

 “傻子,你的问题太多了。”他说着,低头找到她耳垂,含在嘴里,轻轻

 存心让她战栗得找不到北。

 他舌间的细微声音在寂静的书房里响起,暧昧得让人窒息。

 甘却努力偏头躲开,可是脑袋被他揽着,往哪儿躲都躲不开。

 “我要开灯!你快、开灯!”她的嗓音染上情·,有点沙哑。

 张存夜知道她想看什么,如她所愿放开手,走到窗帘旁摸到开关,房里的吊灯亮起。

 照亮一室,也照亮他脸上的表情。

 他不给她失落的时间,俯身下去帮她了鞋,然后把她抱下凉台,让她贴着他站在平地。

 “你不开心。”甘却皱着眉,执拗地指出。

 他没接话。她又问:“你要做什么?”

 “做让你开心的事。”

 “什么?”她刚问出这句话,就发现自己的裙侧拉链被他拉下去了,尔后短裙被他下,落在地上,无声无息,却如钟声一响,调动起她全身的细胞。

 重新把她抱上去,往后放,让她整个人坐上凉台,背靠玻璃窗。

 张存夜屈起一腿跪上去,还没动手,就见她双手环膝,企图遮住自己光滑洁白的‮腿双‬,一副防备至极的模样。

 “怎么?不是说不害羞吗?”

 “这不、不同!我、”甘却梗着脖子找借口,“你为什么不衣服?”

 长眉微挑,他不理睬她,屈指在她小腿上蹭着,薄轻启:“分开。”

 “分…”她意识到他指的是什么,立刻反驳,“我不!我们去上,关、关灯…”

 “迟了。”倾前身,指尖轻勾她贴身内边沿,张存夜喜欢看她这副害羞拒绝又无力反抗的样子。

 他眉眼清冽,手指却挑逗地抚过她白的大腿皮肤。

 蛊惑又强硬地重复:“分开,嗯?”

 若有似无的触碰让她的腿上立起小小的疙瘩,甘却了下口水,开始放下防备,环着膝盖的双臂慢慢松开。

 可她还是做不到主动分开‮腿双‬,茫然地看着他。

 张存夜勾了下,掌心覆盖在她膝上,稍稍用力,引导她张开腿。

 等她稍一打开,他屈着的长腿就往前移,放在她‮腿双‬之间,不让她有合起的机会。

 她在颤抖,他就俯身去吻她,吻她的额头,吻她小巧的鼻子,吻她脖子,耳鬓厮磨,意

 冰凉手指在她大腿内侧轻抚,刻意绕开她最感的地方,直到她足够迷糊,长指才从侧边探进去。

 “不…”突然的入侵让她下意识想并拢‮腿双‬。

 张存夜不说话,用闲着的那只手摁住她后脑勺,低下头碰她的

 吻得狠了些,像渐进的高歌,夺走她残存的理智。

 左手食指指尖停留在她隐秘处,他没动,只是贴着她极度细的皮肤,等她放松。

 “叫我。”他舐去她角溢出来的水丝,低声说。

 “张张…”

 “换一个。”指尖侧起,微屈,他缓缓蹭着她最外边的地带。

 “张存夜…”

 “再换。”

 “‘十八岁’…”两手紧紧挠着身旁光滑的凉台,甘却的全身感官反应都汇聚在他手指摩擦处。

 往上,触到她的感核心,他用指腹轻揩。

 她的眉立刻皱起来,清澈双眼里有盈盈水光,脸涨得通红。

 ‮腿双‬弯折,背贴玻璃。玻璃窗外是繁华的夜景。她难耐得手足无措。

 张存夜微眯了桃花眼,右手揽过她背部,把她拉到自己怀里。

 在她即将靠在他膛时,底下的手指慢慢埋进去,进入她体内。

 “够了。”他在她耳旁说,听见了她的闷哼声。

 深知她有多纯洁,就深知她有多脆弱。

 长指被她的柔软包裹,张存夜吻着她出了汗的额头问:“疼吗?”

 怀里的人摇了摇头,只有身下接连涌出的体回应着他的动作。

 她紧·窒又热的内壁,就像她曾说的肚子里的可爱小怪兽那样,紧咬着他指尖的每一寸皮肤。

 眷恋又顽固,紧得让他蹙眉。

 “疼就咬我。”张存夜紧慢有度地探入中指,轻轻挤进去。

 靠在他身上的人呻·出声,有点压抑,腿也不自觉夹得愈紧。

 他眨了下眼,吻她耳侧,长指在她体内温柔耸动,出,送入,留意着她身体的每一个变化,自己却冷静得像旁观者。

 她实在感,没几下就急剧收缩,咬着他肩膀发出来,身下吐出大量体。

 “没事了,放松。”张存夜慢慢出手指,右手轻拍她脊背。

 甘却整个人都软下来,大脑经历了刚刚的瞬间一片空白之后,累得只想窝在他怀里睡一觉。

 可他偏偏不存好心,把手从她‮腿双‬之间举到两人面前。

 手长得好看的人,尽管做再猥·琐的举动,也只让人感觉优雅。

 她见过他的左手无数次,拿调羹、拿饮料瓶、搭在玻璃杯外、耳机、蹭鼻尖、牵她…

 现在却沾满了她体内出的晶亮体。

 甘却脸红得几滴血,撇开眼睛不看,“你、你快放下,去洗手…”

 “这叫‘指·’。”他笑了一下,给她科普。

 “我才不管你、指尖还是脚尖,我不要看。”

 “告诉你一件事…”

 “什么?”她抬头看他,只看得见他线条分明的下巴。

 “你这件上衣没用了。”

 “嗯?为什———”

 “这样。”张存夜打断她的话,站直身,打横抱起她。

 尔后甘却才反应过来:他一抱她,手上那些水就全沾在她衣服上了…

 “哇,你、你赔!”

 “我都要养你一辈子了,还赔什么赔?”

 她衣衫不整地躺在他臂弯里,眉眼弯弯,心里像吃了好多颗牛轧糖一样。

 走出书房,穿过主厅,张存夜把她抱进浴室,放在浴缸里。

 “洗完去用晚餐。”他站在洗手台洗手。

 甘却环着膝盖坐在光可鉴人的无水浴缸里,想到一个重要的问题,瞄了瞄他的背影。

 “对了,你…你没解决呀。”

 “所以?”他弯在立体柜里给她找洗澡用品,背对着她问,“你要帮我解决一下?”

 他的语调平淡得不像话,跟俩人当前的谈论内容极度不相符。

 甘却挠了挠头发,纳闷道:“你、你就不会难受呀?”

 “我为什么要难受?”说出这句话,张存夜的动作顿了一下。

 妈的,说错了。

 果不其然,浴缸里的人好一会儿没出声。

 等他拿了东西转过身,她才仰着脸问:“你对我、没有一点点望啊?”

 说完自己又苦恼地补充了一句:“就算没有,你、你也应该有正常的生理反应呀。”

 他已经预料到她下一句是什么了。

 “你·冷淡呀?”

 张存夜在浴缸边沿坐下,侧头跟她对视,“那你觉得自己现在可以跟我真做一场吗?”

 甘却立刻摇头,那样的话,可能会疼死,刚刚就已经很疼了。

 “你可以用…”他的视线从她的手,再移到她的上,带着点玩味,偏头问,“手或口?”

 她小声嗫嚅:“我想来着…但我好像还不会。”

 “那你还问?”

 “我…”

 “我不算冷淡,我是选择的有望。”

 甘却“哦”了一声,其实她不太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张存夜感觉自己已经让她产生某种程度的误解了,很快就会令她陷入失落和自疑情绪。

 在心内叹息一声,他垂下眼眸看她:“手给我。”

 “嗯?手?哦。”

 他拉着她软乎乎的手,把她整个人扯过来一点,让她的手覆在他下,皮带紧束之下的地方。

 甘却碰到了,双眼呆呆地盯着他皮带上漂亮的真贝装饰物,然后使劲眨巴眼睛,脸变得通红。

 “懂了吗?”

 “好像有点懂。”

 “以后帮不了我就不许问。”

 她撇嘴,“什么呀,明明是你自己说不会难受的…”

 “我确实不难受。”

 “这样、都这样了,你还不难受啊?我、我是学生物专业的!你可别糊弄我。”

 张存夜放弃了,“无法沟通。”

 “我又没说错!”

 “拿一般的准则套在我身上是没用的,麻雀。”

 “那我该用什么准则嘛?我总是摸不透你。”

 “不需要准则,大多数时候听我的就行,关键时候问你自己的心。”

 “你、霸道鬼!”

 他轻声笑,起身离开,“霸道鬼要帮蠢鸟放热水了。”

 “啊等等!我还没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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